想到这里,她更是烦闷。
柳姨娘仍旧在耳边絮叨不休,她心思一闪神,回应慢了一拍。
「你这是什麽态度?!」柳姨娘声音突地拔高,像一鞭cH0U在车厢内壁。
「真是白疼你了,连句话都听不得!牛家那是什麽人家?那是天大的福气,你还不识好歹!不懂娘的一番苦心!」
王芷柔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要被车轮声掩过:
「是柔儿不好……方才只是在心里检讨昨夜的顶撞,一时失神,才没能立刻回话。」
语气柔顺,眼神温和,一字一句,说得极有诚意。
柳姨娘原本还是气头上,但见她态度低微,话语带着懊悔,终究还是软了下来,长叹一声:「娘说这些话,是为了谁?」
她伸手轻轻抚着王芷柔的手背,用她自以为最温柔、最诚恳的语气说着一句话。
「娘都是为你好。」
车厢中一时沉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鸟雀轻叫,彷佛与这句话形成某种讽刺的对b。
王芷柔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排细细的半月痕悄然浮现,痛感b出酸意,却也让她保住了那点仅剩的镇定。
她花了极大的努力忍着、克制着,才不让那GU闷在眼眶的泪水夺眶而出。
为我好?
到底是为谁好?
不过是要我快点嫁出去,好让自己不再受夫人冷眼、也让府中少一个麻烦罢了。
这一刻,她彻底心寒。
她抬起头,眼中如常,声音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她心想,不如待会就逃了算了。
反正在城里,她还有几个地方可以藏身;几位愿给她庇护的小姐,几处安排妥当的铺子,足够她避上一阵。
马车在一处街角缓缓停下。
这是北区最负盛名的一家首饰铺,铺前挂着「瑞宝斋」三字,门前雕梁画栋,朱门鎏金,门侧两方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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