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心中悄然盘算着:对面之人若出手,自己要如何先夺势、制敌、脱离。
她今日没佩剑,但从吃面时便未松懈过警觉——
——店门位置、锅炉後门、侧窗朝向、後厨动静……她都在记在心中。
对面的书生仍笑意温润,丝毫未见挑衅,反而像在替她解释般,语气缓和而自然地说:
「姑娘无需动怒。在下的判断并非妖术,也非读心,只是观察而来。」
他伸手微指桌面,语调轻柔,像在课堂中讲解。
「其一,姑娘右手虎口与指节处有极浅但积年累月形成的老茧,那是常持兵器之人留下的痕迹。」
「其二,姑娘执筷之姿,虽自若,但指法稳固、重心极正,明显经训练,不似寻常人家娇nV所学。」
「其三,姑娘自入门至坐定,脚步无声,步法分寸JiNg准。这非习文之人所具,是武人习X。」
「其四,姑娘进食之间,虽显自然,但呼x1极有节律,且未曾被周遭声响所扰——这是身T与心神经过调息之训。」
「其五——」
他将手轻轻往卫冷月的手臂方向一指,目光不带轻浮,语气却带着几分如讲学般的悠然评断:
「在下观姑娘手臂线条与肩背之姿,不若持刀之人那般横张刚猛。刀者力重於势,肩开臂宽,气走外张,如猛虎下山,常有伤痕积累。」
「而姑娘之身形,则气沉於脊、力走指端,内收而静,倒更似剑者之姿——藏锋於鞘,收敛其势,动则如惊鸿破空。」
「最後一点……」
他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又轻轻点向卫冷月的眼角:
「姑娘至今目光仍未全然放松,始终在观察在下与这间屋内每一条可能的退路——那份警惕与戒备心,才是最明显的证据。」
他语毕,坐姿不变,嘴角含笑,手指轻敲桌面,声声如画落水。
「所以,在下才敢说:姑娘会武,擅剑,且是初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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