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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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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何处归(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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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等再出现时,手上多半拎着酒壶或糖糕,谁问也不说从哪来,只笑嘻嘻地对人说:「偷的。」

    有时候,他人就坐在花廊石桌旁,与刘夫子论诗。

    初时不过闲聊,後来刘夫子得知他竟是至今约四十年前,宣元年间的举人,立时激动得胡须直颤,连声惊叹。

    对同年落榜三次,应试不中的刘夫子来说。那年代是他少年求学时最仰望的一代,而今竟有活人坐在眼前。

    自此之後,原是刘夫子对阮琬的日常讲课就出现了奇景。

    原本严肃讲学的刘夫子,变成了在旁执笔记录的学生;而那满头白发、言语懒散的老人,反倒坐在讲席上,一手摇着酒葫芦、一手拿着笔杆子,摇头晃脑的讲起了《春秋》《左传》,还不忘加几句市井俚语。

    刚开始阮琬哭笑不得,後来便学会了与阿冷一样,只坐在角落静静听着。

    除了偷食与讲学,卫无咎在阮府的另一门「正业」,便是与三个小丫环斗法。

    刚住进阮府为客之时,府中三个小丫环——花枝、小蚕与云雀,简直将他当神仙老爷般供着。

    一日三次酒水、五次糕点,时而还主动献上手搥肩、小捶背的贴心服侍;更别说动辄就凑上来「卫爷爷说一段嘛~」的撒娇请求,故事也得说,功夫也得秀,不说不行,不秀还得被缠上。

    卫无咎起初倒也乐得应付,心想当年纵横江湖,如今能得三个小妮子围着转,也算福报。

    只是这福报吃久了,也有点噎。

    说书说得口乾舌燥,功夫秀得筋骨微疼,糕点吃腻了、酒也喝光了、肩也给捏烂了——结果不知从哪日起,三个小丫头突然安静了下来。

    花枝说她忙着帮四娘抄单,小蚕说她要学做点心,云雀最乾脆,只撂下一句「姑娘叫我背书」,转身便走。

    三人忙得跟陀螺一样,竟没人再来纠缠他说故事了。

    卫无咎起初只当清静,两日之後却开始觉得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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