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一声,似要将自己从笑意中拉回正题。
他坐直了些,将酒葫芦收回腰间,目光望向远处微微摇曳的灯火,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书卷气的节奏与节制:
「老夫,名卫无咎,字可略,早年得一机缘,得以习武,然浮沉江湖数十年......」
他语气平和,语意却沉重,如同老学究讲完一篇训诫之文。
阿冷静静听着,没有cHa话。
卫无咎忽然神情一顿,话音戛然而止。
像是什麽突兀的思绪忽地撞进他脑海,他怔怔地望着夜sE中的一处,眼底慢慢浮现出一层Sh气。
那一瞬间,读书人的风骨全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怀念与隐痛。
「她说过……她说过想要那糖人……」他喃喃低语,像是与自己说话,又像是说给夜sE听。
忽地,他咬牙低咒一声,伸手拔开酒葫芦,再灌了一大口。
浓烈的酒气溢出,像是用来压下他眼中那一丝近乎崩溃的情绪。
「一醉解千愁。」他低笑一声,笑得苦涩。
说罢,他从破旧的外袍中cH0U出一小捆被绳索绑紧的竹简,看似随意,却极其小心地丢向阿冷。
「接着。」
阿冷抬手接住,手一触到那竹简时,感觉到一GU近乎沉甸的重量,那不是物理上的分量,而是某种久经岁月、饱含记忆的沉实。
她低头看着那竹简,没有立刻开口。
卫无咎则只是重新靠坐在石礅上,酒意略转,双目微阖,仿佛整个人也随那份沉痛一同静了下来。
阿冷低头,慢慢将那捆竹简解开。
粗麻绳一松,淡淡的竹香与岁月气息一同弥漫开来。
她翻开第一片,月光斜斜映下,映出一行工整、却笔力藏锋的字句——
「一问:为何执兵?」
若不自知何为动手,兵在手,杀在身,而道无归也。
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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