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什麽,也像是在等待什麽。
忽地,她鼻翼微动,捕捉到一缕极淡的酒香。
还未起身,一道影子已从墙头轻落,像是风过瓦脊,不惊尘、不惊鸟。
老人衣襟微敞,头发有些乱,但眼神沉定,腰间挂着一只铜制酒葫芦,在夜风中微微碰撞发出清响。
「又守夜呢,小丫头?」老人笑着,声音低哑,却带着几分戏谑。
阿冷没有立刻回答,只侧过头看着他,警戒转为安定,点了点头:「是你。」
老人没说什麽,只拍拍葫芦,坐到她对面一块石礅上,自顾自饮了一口。
阿冷静静地看着他喝酒,月光将葫芦上的铜纹反S成淡淡光圈。
她开了口,声音不高,却清晰:「为什麽是我?」
老人抬眼看她,没有急着回答,只将酒葫芦盖好,手指轻轻一敲:「嗯?」
「那天你教了我……」阿冷语气平平,却能听出那句话压了很久,「後来你又来问我,又暗示我——为什麽?」
老人咕噜喝了一口酒,抹了抹下巴的胡渣,笑得像一只老狐狸:「你觉得为什麽会是你?」
阿冷皱起眉。
她不喜欢这种答非所问的话,把问题抛回来,要她自己找答案。
她没说话,但脸上那点微妙的不悦,藏都没藏。
老人一看就懂,撑着膝盖,放声大笑:「哈哈——丫头这个眼神,和老夫认识的一位小祖宗真像……」
他笑得前仰後合,酒葫芦在他手里跟着晃个不停。
但笑着笑着,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咳了一声,摆出一副半真半假的正经模样:「罪过罪过,老夫这副模样闯进人家府里,还大笑喧哗,真不合礼数……读书人啊,总得记得自己是谁。」
说着,他还作势朝主院方向拱了拱手,一脸「我知错了」的滑稽神情。
阿冷看着他这幅模样,嘴角终於有些动了动,却没说什麽。
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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