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咄咄的板y,像是对一位真正能静心求学的弟子说话,而非只为撑门面而来的闺中小姐。
阮琬闻声合上书册,起身福了一礼,语音清淡:「是。请夫子稍坐,我唤云雀来奉茶。」
刘继章点了点头,未再多言,只转向一侧案几,取起茶盏。
琬姑娘转向内间帐後:「云雀。」
那帐後传来一声含糊的「嗯……」随即是衣襟轻响与仓促站起的声音。
云雀从一旁小榻後匆匆跑出,头发略微散乱,眼中还带着未清的困意,显然是刚才候坐时不慎打起了盹。
她一见主子,神情一震,立刻收敛动作,双膝微屈、手拢衣角,连声道:「姑娘恕罪,奴婢一时没留神……」
阮琬没有多责,只淡淡说:「奉茶。」
「是!」云雀赶紧俯身应下,转身去取温壶与茶盏,动作快中带着一点慌,倒茶时手微微发抖,却努力稳住,不敢让热水溅出。
刘继章低眼观之,没出声,心下却默默摇头。
这年头,下人没个正经师父教,怕是连怎麽倒茶都学不齐整了。
他早年在江南为人设帐时,身边的书僮只用两年就知如何摆书、添墨、侍立不语,这云雀还差了些。
云雀终於将两杯茶一一奉上,先向刘夫子双手奉盏,再依礼向主子送至案旁,低头退至角落站定。
正此时,外间传来一声轻敲。
「四娘求见,姑娘、刘夫子可方便?」
那声音平平,不高不低,隔着门扇,语调含敬,却不shIsHEN份分寸。
琬姑娘看向刘夫子,语气温和:「夫子?」
刘继章颔首:「让她进来罢。」
阮琬唤了声:「进来吧。」
门扇应声而开,四娘抱着一本薄册缓步入内,衣摆未拖地,双手按书,步伐不疾不徐,入内三步即立,朝刘继章略微颔首,再向琬姑娘行礼,低声道:
「姑娘,夫子,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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