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便是这X子,不喜张扬,话少,书倒是肯读。也亏得他娘看得紧,不然我这老骨头哪管得了他这些。」
阮承让静静听着顾之礼的回应,目光落在少年身上,不动声sE地审视着他的每一个字句与语气。
年仅十七岁,就已登殿试榜列二甲,若放在旁人家中,早是张扬不尽的喜事。
可这孩子,言语沉静,答问周全,既不张狂,也无怯sE,处处顾着分寸,半分功名气都未露出来。
再看他衣襟无皱,坐姿端正,双手落於膝上,恰如其分,不僵不懈。
言语称「尚未授官」、「潜心苦读」,既有谦意,又不见虚矫,言之有物,语中自成章法。
这样的气度与家教,绝不是一朝一夕能教得出的。
阮承让望着眼前这位年方弱冠的少年,眼底的神sE渐渐深了几分。
——「若能与那家结亲,大房也好借此上层楼。」
弟弟的那段话,那不是单纯的赞赏,那是一种暗示。
他心头一凛,侧首看向沈如蓉。
对方刚好也转头望来,目光微动,未说话,却已在那眼神里与他达成共识。
两人的眼神都表达着同一个意思。
「二房对婚事有异心」
忽听顾夫人笑着开口:
「怎麽,阮老爷与夫人这麽一对眼,是不是已经有什麽结论了?这眼神里话可多得紧。」
顾怀山一愣,侧头问妻子:
「说什麽结论?他们夫妻说话又没出声。」
顾夫人轻飘飘翻了个白眼,低头抿了一口茶,心里暗骂:
「这傻瓜,怎还是这样没眼力?」
面上仍是从容,随手挥了挥,笑着道:
「你呀,还是喝你的茶去罢。」
堂中茶盏已凉,话也说得七七八八。
阮承让看了妻子一眼,两人微微点头,心照不宣。
该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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