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山眼角余光不时往那只素袋子瞥去,手指也下意识地在扶手上轻敲几下。
他咳了两声,举杯作势饮茶,实则茶盏早已见底,眼神便顺势斜斜地投向顾夫人,眼中清晰地流露着一个字:
「想。」
顾夫人捕捉到那眼神,眼尾微挑,面上笑意未减,却轻飘飘地说了句:
「现在大白天的,你还想喝酒?」
语气温柔,笑容里却带着一分刀锋似的。
顾怀山脖颈一缩,眉心一抖,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立时板起脸来装正经,咳了一声,对一旁的仆人道:
「这酒收起来罢,莫放久了,散了气,伤了夫人一番心意。」
杜嬷嬷在侧微笑应声,小心的重新托起那纸袋,交给侍婢,缓步退下。
气氛微顿,顾怀山咳了第二声,顺手将话题转开,眼中重新凝聚起探究的神sE:
「阮贤弟,老夫说句直白的。那位承祯兄我虽不曾见过,可这回传言出自他口,话也说得这般有心思,这不是明摆着挑拨离间?」
他语气不重,却字字铿锵,他语气不重,却字字铿锵,眼神中多了几分试探。
「若非你来得早,换作旁人,说不定真要信了这话,把一桩好端端的亲事搅h。」
他摇摇头,一副「不值得」的神情。
阮承让闻言,默了片刻,终於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极低,却藏不住其中疲意。
「我与承祯虽是同族兄弟,早些年便已分房分居,说来也算是各过各的了,这些年里,往来愈少,话也淡了。」
他低头抿了一口茶,手指缓缓绕着杯缘。
「从前他还算知晓进退,近几年……或许是起了些心思。到底是亲弟,我若真说绝了,旁人也要说我无情。」
语气里无恨,却满是无奈。
顾怀山听罢,冷哼一声,端起茶盏重重一放,语气竟带出几分不屑来:
「所以说啊,家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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