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多又有何用?一代传一代的旧账还不清,老一辈欠下的债,还不是留给下一代接着拧,左一房右一房,闹得後宅不宁,兄弟离心——」
他话还未完,顾夫人的眼神已如锋刃般扫了过去。
她手中茶盏仍稳稳托着,脸上挂着端方笑意,只语气一转,柔声说道:
「老爷这话说得重了些。阮府乃世家,承让老爷素来持重有礼,我们家那些不成器的亲戚,搬到京中都还要我们替他收拾烂摊子。」
她嘴上说得轻巧,语意却恰到好处地转开,将几分同理与宽慰之意投了回去。
顾怀山闷哼一声,低头喝茶,显然意识到自己话说得直了些。
顾夫人咬牙,心中忍不住暗骂:「这老匹夫怎就这麽直肠子!一时爽快,也不想想当着人家夫妇的面议论长辈,多失礼。」
她笑着转头,朝沈如蓉微微一笑,补道:
「总归一家人,哪能事事都顺心,我这丈夫是急脾气,说话难听了些,还请夫人莫要见怪。」
闻言,阮承让只是轻轻一笑,苦涩中带着一丝宽容,彷佛方才那番直言,正好戳破了他心中多年的一块结痂。
「顾老爷心直口快,我岂会当真,家中情形若真清明,又何至於今日还要开口解释。」他语声和缓,语气间多了几分自嘲。
沈如蓉则不疾不徐地回了一句:
「顾夫人言重了,老爷说话虽直,却也是为我们着想。我与承让皆不是在意虚名之人」,只盼nV儿的亲事不受他人话柄所扰,旁的倒也不放在心上。」
她语气得T,无怼意,话中却仍维持了几分家中主母该有的气度与分寸。
正说话间,门外脚步轻响,一名年轻的内仆快步走入,行了一礼,恭声禀道:
「启禀老爷、夫人,长公子顾之礼已带二公子、三姑娘候在廊下,听闻阮府老爷、夫人来访,特来请安问候。」
顾怀山一听,眉毛动了一下,原本略带沉意的脸上立时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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