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零随晃着颇有兴味的琥珀眸一点点逼近。
在她本以为某个男人张嘴便又要说些什么混账的淫词浪语之时,零随却只是轻轻在她唇角轻吻了一下,倾身将她整个人都深深揽在了怀中。
“可孤自眼盲时牵住了那只说着永远不离开的手…便再也没有想放开。”
“阿岑。”檀木的香味好似与泛着清香的夜风都融在了夜里,“孤眼盲,可心不瞎。”
是啊,若早已认定彼此的恋人,都不可称之为夫妻,那只是因世俗伦常的婚姻结合在一起的人,不过只是困在无形铁笼中的傀儡。
“肉…肉麻死了。”
小姑娘小脸绯红地埋在男人怀中,许久之后才闷闷说出这句话来,仿佛在掩饰心口极速跳跃的砰砰声。
略略沉思半晌之后,雩岑方才回过神来,俏红着脸迎着轻拂而进的晚风,大概将下午之事与零随说了个明白。
她或许是个不太擅长说故事的人,但男人依旧心有灵犀地读懂了她内心的想法。
“万事皆有定数。”
零随浅笑,迎着趴在怀中的杏眸透来的小目光,又忍不住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不必去扰,更不必去揠,人有时候就像树一般,或许横抱的树干倒了,第二年还能长出新芽来,那又是一次的重生。”
“可我还是不明白。”明明眼前这个男人却好似一直在与天道抗衡,却说什么万事有定。
“你本身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男人意味不明地轻叹了一句,继而又道:
“他不是问你要劫命丹麽?…你若不帮忙,或许他反有别的途径继续收集,就像你永远拦不住一个要轻生的人,勉力令其活着,或许又是一种对于他痛苦的延续。”
“那我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麽?!”
杏眸瞪起来,小姑娘有些激动。
然零随的眸光依旧那么平和得毫无波澜:“你又可曾想过,那丫头在你们谈话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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