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崔夷玉停顿了下,不解地掀起眼,对上林元瑾的视线,平淡的重复中隐约透出习以为常的凉薄,“未曾。”
好似向来平静到寡淡的外皮被掀起一角,隐约能窥见其从未展示与旁人的、晦涩的过去。
他在成为太子暗卫之前,经历的是崔家暗邸里养蛊般的厮杀。
胜者生存,崔夷玉需要的是不断学习技艺,多学一点,活下来的机会就更大一些。
心慈之人在进入暗邸的前几日就已经化为了垫脚的骸骨。
至于太子。
其他皇嗣尚未到学马术之年不说,皇子向来不缺夫子教导,太子本人虽不介意表演兄友弟恭的戏码,但更不愿不留神就背上谋害皇子的罪名。
林元瑾专注地注视着崔夷玉,好似想从他的言语间揣测出什么。
崔夷玉余光一瞥,察觉到盛家女朝他们的方向走近,皱了皱眉:“换个地方说话。”
说罢,他脚尖点地一跃而起,跨坐在了林元瑾身后,将她的手放在扶手上,双臂从她腰边穿过,熟稔地拉过缰绳,随着“驾!”的一声,脚后跟迅速给了马一个力。
马悠闲半天差点原地站着睡着,如今终于来了劲,长啸一声“咯登咯登”大步往前跑了起来。
他们像一时兴起便肆意出游的年少夫妻。
徒留还没行礼,就只看到马蹄后面飞溅起灰尘的盛冰莹站在原地,生着闷气,最终只能转身离开。
秋日的风迎面冲来,混杂着浓郁的青草香。
林元瑾慌张地抓住扶手,被骤然跑起来的马儿颠得没坐稳,只能用力地用膝盖夹紧马背,硬实的马鞍撞得她腿间隐隐作痛。
马跑得很快,偶尔的转弯都给她一股马上要被沿弧线甩下去的强烈感。
遇到难处,才知道连最开始简单地踩稳马镫都无比艰难。
好在之后没再大转弯,持续了一会儿的直线驰骋让林元瑾这个初学者都逐渐习惯起来。
“放松
-->>(第4/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