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内疚吗?”
被说准的人下意识咬住嘴唇,她怎么可能心里毫无内疚呢?就连爸爸妈妈都感到深深的自责,特别是难辞其咎的孟远方。父母也一致认为要为事故负责到底,何清跟了过来准备照料靖安的起居叁餐,孟远方则留在了县里处理故意伤人的后续。
至于孟以栖,她自作主张将人转到了云医住院,没有听从杨爷爷的安排转去私家医院,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她的私心在作祟。
云医是她工作生活的地方,她可以随时过来探望他的情况。
孟以栖点头承认了内疚的心理,也不避讳心理最真实的感受,“也因为我很担心你。”
“以什么身份呢?”动容的人不死心地多嘴问了一句。
有人禁不住围剿挪走了目光,晓得他在借机打探也做不到违心,当然是以孟以栖的身份。
被子里的那只手忽然伸了出来,精确无误地握上了孟以栖的手,她有些意外地再次看过去,第一次未生出避开的意愿,也听他说了今天最长的一段话,“栖栖,如果你感到自责才对我这么好,那我宁愿住回爷爷安排的医院。我可以接受你的担心,但不能接受愧疚。昨天发生的意外跟你无关,与你父母也没有责任牵带,纯属是我杨靖安触霉头。所以,千万不要可怜我一丝一毫,我不屑于卖惨博取你的同情,我要的一直都是心甘情愿。”
这时候,何清正好送早饭过来了,敲门之际,心里慌乱无度的人连忙分开了手去接应妈妈。
上半年忙忙碌碌的人一天假期也未休过,因祸得福不仅能好好地休息整作,成天睁开眼睛就有人伺候叁餐,唯一不爽的就是养伤的日子过于无聊,加之合作商们晓得他在云医住院,不大不小的地方已经被各种果篮鲜花堆满,唐棹甚至还调侃他这里就快变成医院门口的小卖部。
床上躺了叁天不给活动的人看着生龙活虎的唐棹心里一阵烦闷,抢了他手里正在吃的精美果盘轰人离开,“我马上要吃饭了,你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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