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堆医疗用品为杨靖安清创伤口,有人是手重一下就开始叫唤不满,搞得下手的人只能更加小心翼翼,也全程几乎怼在他脸上做完了消毒。
近乎伸手就能拥抱的距离上一次还是水池里,那刻的杨靖安绝无想过他们会又一次闹掰,不闻不问的几个月里,他也反思过生日那夜里自己的态度,咄咄逼人毋庸置疑,可又的确值得他生气。
明明口口声声地叮嘱过,她也确确切切地答应下,转头来却成了他在强人所难。
杨靖安该如何咽下这口怨气,又如何叫被逼迫的人心甘情愿走进自己怀里?
太久的沉默令封闭的空间愈发逼仄,有人处理完医疗废弃物先来开口破冰,“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也在这。”不以为然的人抬手摸了摸眉尾,伤口隐隐作痛。
“涂了药,别碰!”孟以栖急忙叮嘱他。
不领情的人还记着春节里她放的狠话,故意赶人,“别管我,快走吧,省得又觉得我在使唤你伺候我。”
“我没有那个意思。”心虚的人看了眼他伤痕累累的脸,委屈地垂下了头,“我只是……”
半晌没听到下文的人心浮气躁地来催她了,“只是什么?”
“只是担心你伤口发炎。”孟以栖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不论多少次,只要她肯流露一丝关切,乃至确切的言语表达,杨靖安就能一笔勾销不堪回首的灰色经历,因为有的人天生能够捂热他冷透的心。
这样满眼都是自己的人,杨靖安不想再错失,更不想叫别的人占为己有。
满脑子私欲的人想借酒为所欲为,倾身索吻之际,有人口袋里的铃音突然作响,还在状况外的孟以栖连忙取出手机来。
没有得逞的人口干舌燥地吞咽着喉咙,也装作不在意挪走目光却正巧掠过车窗外的霓虹灯牌,梁泽帆正握着手机站在酒楼大门的台阶上。
电话自然没有接通,因为杨靖安一把夺过来替她关了机,不顾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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