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盼头了。
他已经记不起自己当初为何一定要离开婆罗宫,记不起一个相遇几天的少年是怎样迷了他的心窍,记不起他是怎样对师父恶言相向走得头也不回的。
他记起来的只有冰天雪地的苍山,谢珩之捡了被冻得奄奄一息的他,摸着他的脸笑道“小东西长得不错,我捡了就是我的了,养大了给我叠被暖床倒挺美”,他当时有些害怕,可也觉得谢珩之的怀抱实在暖和,无助地揪紧谢珩之的披风,生怕再被丢到冰天雪地里,谢珩之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屁股,当即放弃拜访旧友的打算,当即折返回婆罗宫。
谢捡至今都记得谢珩之那件披风上的每一个纹路,他刚被谢珩之捡回去的时候没有安全感,晚上非要抱着谢珩之和那件披风才睡得着,少一样都不行,谢珩之不是个好性儿的人,对捡来的小少年却意外地耐心,搂着他度过了一整个没有安全感的冬天。
“师父……”谢捡无意识地低喃,眼里留下两行泪。
他知道自己是不成了,心里也不如何畏惧,只是遗憾死前不能再见师父一眼。
***谢捡醒过来的时候脑袋都快炸开,腿动一下都如有针扎,整个人只能僵硬地躺着,一动都不能动,他想,若这就是黄泉,可委实不太好受。
一个正值年华的少女端了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掀开的珠帘在她身后微微晃动,一瞬间让谢捡失了神,他喃喃道:“我在做梦么……”——这正是他从十岁到十八岁,整整住了八年的卧房。
少女笑意盈盈地执了药碗挨在床头坐下,柔声道:“这不是梦,大师兄,你真的回来了。
”“师父……”谢捡欲言又止。
少女心领神会,解释道:“是非言出去的时候看到你晕倒,叫了我一起把你抬进来的。
”谢捡期待的黑眸黯淡下来,沉默地垂着眼。
非墨俯身凑近了他,耳语般地说:“不过你的内伤是师父治好的,他不让我跟你说。
”谢捡的眼睛倏然一亮,仿
-->>(第4/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