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而言是时间,是机会,同时也是一个明确划清的deadline。
过了这个deadline,乔杰夫就不会给她任何理由自私或任性地用着假身份呆在越飞身边。
这对谁都只是伤害而已。
乔杰夫说完要说的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安娜想要开口说些什麽,可张嘴了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她甚至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麽,出于什麽缘由去留下乔杰夫。
可能她只是想要一个道别,可是现在葬礼上到处都是a城的上流,她不能危机自己的身份暴露去和乔杰夫搂搂抱抱。
想至此,安娜只能快步往乔杰夫反方向的地方走去。
努力逃开群众的视线,前往了墓园后的那一片小树林。
那一片绿茵的前方还输着一个青铜制的十字架,矗立在土地上,与树林融合,多了几分让人平和的幽静。
十字架旁倚着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身影。
手中还有着一个四方形的不锈钢制的酒壶,头发被一个黑色的头箍固定在额头后,却还是有碎发从耳边滑落,看上去凌乱中带着几分颓废。
并不像是在享受这份平静和安宁的人。
安娜走向十字架,并不是非常惊讶地发现那个喝得微醺的男人是谭埃伦。
她再度上前几步从谭埃伦的手中一把夺过了酒壶,语气讥讽地开口说:「现在还是白天,你既然来参加越老爷的葬礼,就起码应该清醒点。
」「anna?」谭埃伦缓缓抬头,重新从安娜的手里抢回了自己的酒壶,往口中倒了一大口威士忌,「你现在怎麽来管我了?联合着南觉一起设计我…你个狠心的女人!」他的记忆在白金兰赌场的那一晚,在被赌场中的大手拳打脚踢的那一刻就回来了。
他和安娜当初的关系根本就和她描述的不一样。
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回忆,全部都让谭埃伦发现,当初结婚时,安娜根本没有想要和他私奔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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