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沟的上访户是出了名的。
孔骥一见孙区长的面,就迫不及待地问这件事。
“请放心。
白雪都安排好了。
”孙区长回答说。
我们来到一个胡同口的公用水龙头前,水龙口哗哗地打开着,流着水;水龙头前排了一长排水桶,在那儿接水。
卧地沟棚户房里没有安自来水,人们用水,就拎了水桶到街头的公用水笼头来接;往日,一到中午做饭时分,接水的家庭主妇就站成一排,一边接水,一边借此机会叽叽喳喳地唠家常。
这也算是卧地沟的一幅民俗风景线了。
可是,今天,只有一位中年妇女低着头站在那儿,不声不响地换着水桶。
其他人像是故意回避了。
“这些平房里,没有安装自来水?”书记问。
“没有。
”孙区长回答,“当时盖房时,提倡先生产、后生活。
这些……都是简易房。
”我们沿着胡同走着,两侧出现的是一片残败的平房。
脱落的墙皮一次次地被修茸过,留下斑驳的痕迹。
冬天,为了防止热量流失,家家都紧闭了门窗。
我想,在这样的小房子里,不会有浪漫与温馨,有的只是拥挤而艰辛的生活。
人一走进这狭窄弯曲的小巷子里,心情难免会沉浸在无助的悲哀与幻灭之中。
这时,书记抬起头,看了看房子上的旧标牌。
牌上印着:蓟原煤矿住宅四区“哦……”书记开口便说:“孔骥啊,过去一提棚户区,我以为是郊区民房呢。
现在看来,这里面住的都是国企职工呀!”“是。
这都是历史欠帐。
”我毫不客气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进去看看……”书记说着,叩响了这一户的门。
“书记,别别别……”孔骥急忙阻拦了,“我只是让你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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