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茶水正沸,眼下显然是有人替他挡了一层热气。他不由得想起昨夜白谨笙那句:「我会护着你。」
柳宿心口一紧,淡淡开口:「你白日若要留下,便收敛些。」言语有些凉薄,却不是斥责,倒像是怕白谨笙太用力、被yAn光照穿。
辰时,戏班开始排戏。
柳宿换上常服,一身素青长衫,领口系至最顶,襟角整洁。戏台光线很好,他站在中央,轻启唇音,练的是平常的水磨腔。
水磨腔又称崑腔,被誉为「百戏之母」,风格轻柔悠远、优雅非常。柳宿字正腔圆、咬字清晰,转折处细致婉转,恍若打磨细腻的江南水磨工艺。
腔音一出,他x口突地一热。
那GU热不属於自己,而是另一个灵T被牵动,像有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他心口,因他的唱腔而悸动。
柳宿停声,声线几不可闻:「白谨笙,你听得见?」
空气细微地荡开,宛如被轻轻应了一声。
柳宿忽然就有些明白——白谨笙是他的歌声与心血所召,是自己的一部分,所以白日无需现形,也能有所感应。
若他唱,白谨笙便呼x1。若他动,白谨笙便跟随。
这种牵引太危险,也太亲密。
午时,班主召众人议事。
近来城中有传言孤魂夜行、夺人魂魄之事,班主担心戏楼遭牵连,特意交代夜间不可单独行动。柳宿听着,只淡淡回应句「知道了」,却在离席时脚下心不在焉地一顿。
後腰被谁扶了一把。
力道小小的,稳定,带着凉意。
柳宿转头看向自己背後的空处,唇角极轻地一挑:「??你倒是黏。」
刹那间,肩头的呼x1微微颤动,像白谨笙因为柳宿这句话而乱了方寸。
待众人散去,後院再次静了。柳宿掀开戏服箱,取出昨夜穿过的大袖,袖口残留几缕血气,而属於白谨笙的魂息竟缠在袖边,固执地不肯散。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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