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高燃,映得满室喜庆,却暖不透沈寒霄周身三尺的寒意。
他甚至未曾更换喜服,依旧是一身玄色常服,仿佛刚刚结束一场军议,而非人生大事。身形挺拔如孤松,立在房中央,将手中那柄用以挑盖头的玉如意“嗒”一声,精准地放入托盘,动作干脆,如同放下无关紧要的军械。
“楚宁。”他开口,声音低沉冷静,每一个字都像经过精确打磨,带着疏离与防备,“我们之间只有名分,没有感情。陛下旨意不可违,但从今夜起,你住东厢,我居书房,互不干涉。”
语气平稳,却如无形的墙,瞬间将两人隔开。
她面上不显,心中却暗忖:果然警觉性极高,防线筑得滴水不漏。
“将军吩咐的,楚宁明白。”她声音温顺,微微颔首。
他的目光愈发锐利,如寒刃直刺而来,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上位者的威压:“你必须记住:你的一举一动,都不能越界。任何试图挑战我的行为,都会让你付出代价。明白吗?”
好家伙,这狗男人,一开始就这么恐吓我。楚宁心底冷笑,面上却依旧温顺:“是,楚宁一定遵守。”她轻声应下,低垂的眼角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沈寒霄沉默片刻,目光从她身上掠过,眉间几不可查地一蹙,随即缓缓坐下,示意她也入座。
楚宁并未立刻坐下,而是先环顾屋内。目光扫过窗边微凉的晨光,最终落在那两块孤立于高堂之上的碑上——他父母早亡,只有乳娘养大。这孤绝的身世,似乎为他此刻的冷漠提供了最合理的注解。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在她心底划过。
她这才慢慢挪动,轻轻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拉直衣裙,语气坦然:“楚宁一向明白分寸。将军大人请放心。”
他沉默不语,房间里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气氛紧张却又微妙,每一次无声的对视都是一次试探与较量。
沈寒霄率先结束了这场无声的对峙。他起身走到床前,重新拿起一旁用以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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