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督查。”
“何时送的?”
“夜三更。”
沈麓冷声:“三更?仓门早锁,你怎进去?”
商贩支支吾吾:“有钥匙的人……来取。”
“谁?”
“看不清,只见一角紫袍。”
紫袍。
朱瀚的目光微动:“承天府官制中,穿紫袍的,只有三等以上官。”
沈麓神色凝重:“市约司无此制。”
“所以——是外衙的人。”朱瀚缓缓道。
夜深,府衙正堂空无一人,只有檐下的灯晃晃。朱瀚带沈麓、赵德胜两人潜入后院。
存印阁中,陈列的印模整齐,尘土未动。朱瀚取下最底层的木匣,打开,空空如也。
“缺一块印模。”沈麓低声,“是‘仓印’。”
朱瀚叹:“果然。”
他抬手将匣盖合上,神情冷静:“从火到伪印,只隔一夜。有人借火烧印,毁证。”
赵德胜咬牙:“那何寿……是替人背的锅!”
“是。”朱瀚目光一沉,“但还有人想借他死,挑民乱。”
“挑乱?”朱标皱眉,“如今百姓心安,为何再动?”
“因为‘真’写多了。”朱瀚轻声,“写多了,影便躁。”
第二日,市口传言——“仓火非天灾,乃官谋。”
有人悄悄贴出纸条,上写:“仓毁于夜,印失于火,王府无责乎?”
顾掌柜在铺门口看了一眼,皱眉撕下。
“谁贴的?”他问。
小子摇头:“黑夜里,一个戴斗笠的。”
“又是他。”顾掌柜骂,“这些人,连死人的清白都不放过。”他说着,把纸条丢进炉火,看着火苗一点点吞掉那几个字。
此时,朱标路过,看见这一幕,停了步。
“掌柜,百姓信吗?”
顾掌柜叹气:“有信的,有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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