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递给她一盅温水:“别怕。”
不多时,巷口有个糖人摊的小子跑来,大声道:“在我这儿!在我这儿!他一听见铃就哭了!”
妇人一跃而起,一把把孩子抱在怀里,指尖发抖:“我的崽啊——娘再也不凶你了……”
孩子“哇”地一声大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挣着手从怀里摸出一截糖人棒:“给娘,鱼……”
糖人棒上还黏着半张鱼尾。妇人抱着他笑哭着“呸呸”地亲,旁人看着都跟着笑。
孩子忽然从娘怀里伸出手,朝朱标伸过去:“哥哥。”
朱标愣了一下,笑着蹲下:“我不姓哥。”
孩子眨眼:“你姓什么?”
“姓朱。”朱标把他的头发抹顺,“你以后就往有铃声的地方跑,那里会有人把你带回来。”
“嗯!”孩子用力点头,点得像个小鸡儿。
妇人抹着泪对朱瀚一连声地谢,话糙理直:“以后谁要说王爷眉毛横,我跟他急!”
“你别急。”朱瀚笑,“把孩子喂饱就行。”
太阳落斜,街上多了烤肉的香。火光把摊子边人的脸烤得红红的。
那位卖草鞋的把摊往广口挪了挪,把“真”字牌用细麻绳穿成串,挂在竹竿上。
风过,牌子轻轻相碰,“呤呤”作响。
一个年轻的学子停下来,抬头看他:“这‘真’字,笔画有点飘。”
卖草鞋的不急,笑道:“你写个给我看看。”
学子一愣,忍不住就蹲下,从怀里摸出一支短笔,蘸了点水,往木片上一写。
写完有点不好意思:“我手抖。”
“你这竖,比我的直。好。”卖草鞋的把这片挑出来,系到最前头,“送你一双草鞋。”
学子急摆手:“不要不要,我家也不缺这双。”
卖草鞋的把草鞋硬塞过去,笑意温:“你写的是心里的笔。拿着。”
学子红了耳根,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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