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子不能挨墙,挨墙我下肩!”豆花汉的嗓子粗,越说越高,“要不你把炉子抬开一点!”
“抬什么抬?我这炉子是铁打的!”
两人越吵越近,围的人越聚越多。朱标上前一步,眼里有笑:“慢着。”
他把豆花挑子一扶,先叫豆花汉把挑绳解下来:“你肩窝磨得红了,换一边。”
又转头对大嫂道:“你家炉子靠墙,热会烫到后头那一层油纸,风一吹,容易起火。你往里挪半尺,离墙一掌。”
大嫂一怔:“我这炉子那么重,你说挪就挪?”
“我帮你。”朱标说完,就真的去抓炉子边。大嫂吓了一跳,“哎哎哎——你是太子爷,别碰这个!”
“我不是太子。”朱标笑眯眯,“我是隔壁邻居。”
他没硬抬,只把脚尖顶住炉腿,手臂一压,炉子在地上“吱呀”滑了半尺。
围的人一下子笑起来。豆花汉挠头,大嫂也红了脸:“那……那我往里摆。”
“这边留一掌给他挑子肩。”朱标把手伸出来量,“两边都不挨墙,风走,火顺,人的气也顺。”
豆花汉挠挠头:“那我……少骂两句?”
“你少骂,他少呛。”朱标把挑子抬回去,顺手拍了他肩膀一下,“明儿给我添一勺辣子。”
“得嘞!”豆花汉咧开嘴,大嫂也笑骂:“明天给你摊个两面焦的!”
人群哄地散了。赵德胜在后面看着,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殿下这手,比我拍桌子好使。”
“所以你别拍桌子。”朱瀚肩一偏,“去把前面那起车马碰人的事拦住。”
“哪有?”赵德胜一愣。
“等会儿就有。”
“……啊?”赵德胜还没反应,前头巷口便有一阵“哗啦”的乱响。
一辆小驴车车轮卡在石缝里,咕噜一声,差点把旁边卖花的老妇撞翻。
老妇手一松,花篮倾了,花瓣哗地一摊,人群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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