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凤印残片吗?怎么还在——发光?”
他正要伸手,一道低沉的声音自阴影中传出:
“别碰。”
众人一惊,抬头望去。
暗处走出一名披黑斗篷的太监,脸被阴影遮住,只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此物非死物。”
他缓缓弯腰,将那玉屑收入袖中。
“凤印不灭,大明不宁。”
说完,他转身隐入夜色。
京师西门外,晨雾未散。官道寂静,远处的鼓声刚起。
朱瀚骑在马上,披一身青袍,不带王印,只挂着腰间那枚沉黑的“镇狱令”。这块令牌,在阳光下毫无光泽,却似暗含雷霆。
他回头望去,京城的轮廓隐没在薄雾中,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禁锢遮住。
赵武的死,裴后的血,凤印的碎裂,都在他脑海中一幕幕翻腾。
“皇兄要我查飞鹤残脉,”他低声道,“可若真查到的是……皇兄自己呢?”
马蹄声碎。天机营余部随行二十余人,皆换作民服。
领头者是副统尉陆谦,眉目锐利,寡言少语。
“王爷,”陆谦低声禀道,“据密探所言,飞鹤旧脉在京西一带多有潜踪。昭宁入宫前,确从一户旧吏之家荐入,那家人——皆诡异死去。”
朱瀚微微颔首:“走,去看看。”
京西永宁乡,残雪未融。
村口的柳枝枯败,一户废宅孤立田间。墙上残留的朱漆“抄”字早被风蚀,却依稀可辨。
陆谦推门,木屑纷落。屋中尘封多年,角落里散着一些旧册。
朱瀚拾起一册翻看,纸页早已发黄,却在最后一页,看到一个隐约的印迹——一只展翅的鹤。
“果然。”朱瀚低声道。
陆谦上前:“王爷,此处虽久无人住,但近月有人来过。”
朱瀚皱眉:“谁?”
陆谦俯身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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