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站在窗前,看着那支短箭,箭尾刻着一个细小的花纹——一只展翅的飞鹤。
他轻声道:“飞鹤,又是你。”
风吹烛火,影摇人寒。
朱瀚的目光渐渐冰冷——
“看来,这宫中藏着的敌,不止一人。”
深夜的宫禁沉寂如坟,唯有御花园的风声偶尔掠过,带着细碎的桂香与寒意。
朱瀚立在窗前,指尖抚着那支短箭,眉目深锁。
箭尾那枚细小的“飞鹤”纹,刻得极细,非寻常匠人所能为。
那飞鹤展翅之姿,笔锋遒劲,隐隐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赵武立于一旁,面色凝重:“王爷,属下查遍了宫中弓械库房,没有发现相同纹饰的箭矢。那箭所用羽材极罕,是西域苍鹰羽。”
“苍鹰羽……”朱瀚喃喃,转身沉声道:“此物非内宫所有,唯有锦衣卫特制兵器库中才有存。”
赵武惊道:“那岂不是——”
“不错。”朱瀚目光冷冽,“这支箭出自锦衣卫之手。”
赵武愕然:“锦衣卫乃皇兄亲军,怎会涉此?”
朱瀚冷笑:“锦衣卫分支众多,近年又因圣上治宫内之乱,多有权臣干预。若有人暗中指使,夺箭不难。”
说罢,他负手踱步:“陆安死前提及‘中宫传旨’,他不可能诬指皇后。此言一出,便死无全尸——说明那人最怕的,便是这两个字。”
赵武沉声道:“王爷怀疑……那飞鹤势力,就藏于宫中?”
朱瀚缓缓点头:“而且就在皇后身侧。”
次日,宫中一早即传异动。太子病情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