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敬意。
朱元璋静静地盯着朱瀚,良久,竹杖“咚”地一声,响彻殿宇:“好一个‘吾心向人,不向板’。”
他忽然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复杂:“瀚啊瀚,你终究还是那副模样,连朕的板子也敢驳!”
笑声里,却不见怒意。
“诸卿。”朱元璋缓缓起身,龙袍如山般压在殿宇之上,“今日所试,非为杀人,乃为照己。你们可知,照心之法若失其本意,将是天下第一利器,也是天下第一恶器。若有一日,‘心’成了束缚天下的绳索,便是朕,也要亲手斩断!”
百官齐声:“谨记圣谕!”
朱元璋转向朱标:“标儿。”
“儿臣在。”
“你今日之言,虽未尽善,却有诚。记住,太子之‘心’,不是取悦朕,不是取悦天下,而是取悦于‘理’。”
“儿臣谨记。”
最后,他的目光落到朱瀚身上,眼神里那抹威严褪去几分,换成一抹深藏的欣慰:“你说‘心向人’,朕记下了。也许有一日,这天下也要靠着这四个字,才能站得稳。”
朱瀚拱手:“臣弟不敢忘。”
大朝散后,秋雨已停,宫道两侧的石榴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朱标与朱瀚并肩走出奉天殿,脚下的青砖被雨水洗得发亮。
“叔父。”朱标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像是怕惊动了什么,“刚才在台上,我几乎握不住笔。”
“怕什么?”朱瀚侧过头看他。
“怕写错,怕父皇失望,怕天下以此为柄。”
朱标的手轻轻攥成拳,“原来‘照心’,最难的是照自己。”
朱瀚笑了笑,眼神温和:“照自己本就不易。人心不比刀剑,刀剑磨得久了会利,人心看得久了,会怕。”
“可叔父一点不怕。”
“错了。”朱瀚的目光望向远方的宫墙,
“我也怕。怕写下空话,怕被光刺瞎了眼。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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