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写着“你不是路障,他也不是风”,第四块是“心火不熄”,最后一块却只有两个字:“听风”。
“‘听风’?”朱瀚挑眉,“谁写的?”
“是……”朱标犹豫了一下,“是那个口吃学子。他说昨夜躺在床上,听见风穿过窗棂的声音,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收得回’。”
朱瀚沉默片刻,将木牌翻过来。
每块牌的正面都刻着“站、走、收”三个字,字体却各不相同:老人的字像山,学子的字像竹,孩子的字像云,货郎的字像路,而最后一块“听风”的背面,竟刻着一只振翅的鹤。
“好。”他将木牌还给朱标,“明日把这些牌挂在院门两边,不过……”他忽然压低声音,“挂的时候,让白榆去。”
朱标一愣:“为何?”
朱瀚但笑不语。
“王爷,”白簪匆匆跑来,“太学那边来了人,说想借几块木牌去展览……”
“不借。”朱瀚正在教孩子们编草鞋,“告诉他们,想看就来旧学府,站在雨里看。”
白簪愣住:“雨里?”
“对。”朱瀚拿起一根草绳,“这些字,要淋过雨、晒过太阳、被人踩过泥,才算是活字。”
他突然抬头看向朱标,“标儿,你去把那面旧鼓搬到院门口。”
朱标依言而行。当鼓被放在木牌下方时,人群里忽然有人喊:“我认得这面鼓!昨日有个胖子想捐钱,被王爷赶出去了!”
“不是赶。”朱瀚走到鼓前,“是让他明白,有些东西,钱买不来。”
他拿起鼓槌,“今日我敲三下,能跟着节奏走出直线的人,可以进院学半个时辰。”
鼓声响起时,雨下得更大了。
可奇怪的是,没有人躲雨——他们盯着朱瀚的脚步,盯着木牌上的字,甚至盯着自己鞋尖上的水珠。
当第三声鼓落时,竟有十几个人同时迈出了第一步。
他们走得歪歪扭扭,却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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