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心延伸。
众人依言上前,从不同的点踏上去。
第一条是顺光,第二条是逆光,第三条半照半隐,最难。
白榆选了第三条,抬足时明显犹疑,落足却稳。
他呼出一口气,像放下了什么。
“不错。”朱瀚的声音隔着两列落到他耳边,“你在怕,怕也能直,这就值了。”
朱标看在眼里,眼底有光。他突然向老人一抱拳:“先生,敢请你写一个‘直’字?”
老人笑吟吟立起,拿起竹尺当笔,在木牌上写出一个端整的“直”。
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数多了,脚会麻
字不大,骨架极稳。他写完,问:“要不要再添一笔?”
“添?”朱标好奇。
老人把干笔在空中轻轻一勾:“直下面,添个小小的弯。告诉他们,直里有弯,弯里有直。”
朱标怔了怔,也笑:“先生这笔,我记下了。”
练至午时,院内热意渐浓,汗珠顺着学子们的颊骨滑下,落在衣领里,微凉。
朱瀚让众人散坐阴影,自己把两块石牌挪到廊下:“午后练收。”
“王爷。”缪行走过来,把一包布包递上,“酸枣糖,还了。”
朱瀚笑着摇头:“留在这里。学的人多,口里含一颗,不渴。”
“那我在门口摆一盆水。”缪行回头吩咐,“老五,你把井边那口木盆抬来,洗净,放在阴里。”
“是。”老五应着,脚步匆匆。
韩朔坐在廊柱影里,背靠着石,仰脸看那“三字”。
他半晌没有言语,忽道:“瀚王,我若也教一列,可否?”
“你教。”朱瀚点头,“你挑第二条线。”
“为何不是第一?”韩朔挑眉。
“第一条顺光,容易。”朱瀚笑,“你不喜欢容易的。”
韩朔也笑了:“我就挑第二条。”
午后再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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