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艰难地从朱标挪到朱瀚。
朱瀚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柳槐忽然笑了:“我明白了。”
他转身要走,忽然一顿,又回头:“殿下,韩侍郎会来。他说话厉害,你可别被他绕进去。”
“我不躲。”朱标答。
“那就好。”柳槐退后一步,行礼,“告辞。”
他走到门槛,回首看了院子一眼,像是把什么东西留在了这地上,才终于踏出门去。
第二日,太学前的石阶更早就排满了人。
三重人墙延到外面街口,书生的青衫、匠人的短褐、商贩的薄披杂在一起。
有人端着热粥,有人提着油饼,有人拿一根很短的毛笔往袖子里别。
朱标按时出现。他没有站在最高的台阶,而是停在第二级。
他扬声道:“今日仍是两句实话。第一句,凡事不可只看一面;第二句,我不是来赢你们的。”
人群里笑声低低地散了一圈,又安静下来。
韩朔今天更早到了。他没有往前凑,而是站在人群中间,正好能与朱标平视。
他开口:“殿下,今日可否谈‘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