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而是宿于祠堂一隅。
翌日未明,鸡鸣三声,远处已有砍柴声响。
朱标掀帘而出,看见一少年正背着箩筐,弯腰拾柴。
朱瀚随后起身,打着哈欠道:“太子殿下,微服之旅就不能睡个囫囵觉?”
朱标侧头:“你不是说,要走在人之前?”
“那也不必这么真。”
未等调侃完,少年已注意到二人。
他谨慎地靠近,眼神却透出机敏:“你们……昨夜在祠堂住的?”
朱瀚一笑:“怎么?这也要交税?”
“税倒没有。”少年咧嘴笑了笑,“只是你们穿得干净,不像是做苦工的,咱这村不常来外人。”
“你叫甚名?”朱标开口。
“鲁小宝。”少年眨眼,“爹娘说我命贱,起个‘小宝’也就图个喜气。”
朱标眼神一动:“你多大了?”
“十四过了中秋,十五。”他语气一顿,“可我已经扛粮三年,去年还被派去修旧井。”
朱瀚蹲下,看着他:“可你在村中却无田无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