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忽见前方茶肆中,有一群人围坐,正论政而谈,不似平民,倒像是书吏官生。
只听其中一人朗声道:“太子设外策堂,我原道是图进贤才,怎料竟有连三场皆不中之人也可上堂?此为何理?”
另一人冷笑:“你三场不中,怪不得东宫;东宫设堂,不问官品,只求一问,是人是策,不是名。”
又一人抚掌:“说得好。那太子若真肯纳言,何不立一‘议言纪’,将每人之语明书传于史册,叫后世评说?”
议声渐烈,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朱标伫立堂外片刻,欲步入,又被朱瀚拦下。
“进去便惊局。”
朱标皱眉:“我不怕让人识得。”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受新折统所扰?
“可他们怕。”朱瀚语气淡然,“你若进去,他们便不敢说了。”
“你若真想知他们所言,就听——听他们不知你在时所言。”
朱标垂目:“我记得顾清萍说过,要知人心,先别自现身份。”
“那你可知——”朱瀚忽问,“人心最难听之处是什么?”
朱标摇头。
朱瀚道:“是你不愿听之处,偏偏最真。”
两人未入茶肆,静听半刻后离去。
夜色已浓,街角偶有醉汉倚墙高歌,市井气混合饭菜香、汗气与茶汤,扑面而来。
朱标轻轻道:“我原以为,政在堂上,理在朝中。可今晚看来,最明的理,反倒藏在巷口。”
朱瀚:“你当了太子这么些年,今晚才懂?”
朱标顿住,忽然低声一笑:“懂得晚,总比不懂强。”
两人继续向前,步入一个灯火昏暗的偏巷,忽听一阵急促脚步,有人跌撞奔出。
一少年扑通一声倒在朱瀚脚前,肩头染血,嘴唇发青。
“别……别送我去守门坊……我没偷……”
朱标惊问:“这是谁伤的?”
-->>(第4/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