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官,岂非人人皆可重来?”
李崇一愣,却道:“殿下此言,正应设规。”
“臣愿献一议:凡东宫录人,设三律一线。”
“一为任前律,旧绩过三必斟;二为荐者律,若荐而失,可罚荐权三年;三为覆审律,太子亲裁其后,可定留与否。”
“此为‘吏评三规’。”
朱标默然,忽而点头:“李大人,你今日这一辩——我记下了。”
“你所荐秦晖,我准录,但记一约:三年内,再有瑕疵,荐者同责。”
数日内,凡七十三人,三十六人遭“问荐”。
其中五人直接去名,四人自行请退,一人辩无可辩,自削职籍。
外堂之中,群议四起。
有人称“太子问政过严,动摇举荐之风”;亦有人赞“东宫始有识才之眼,敢挑举人之骨”。
而在文渊阁中,朱元璋看完吏评录,沉吟许久,只淡淡道:“朱标如今,不问‘能否’,而问‘为何’。”
“他不是在问事,而是在断人心。”
王府内,黄祁送上今日东宫“吏评三律”抄本。
朱瀚看完,缓缓道:“他终于明白——设规,才是真正的执政。”
“光靠清名,搅不动朝局。”
“但今日起,他将面对的,不再是群议,而是……”
“旧人之惧。”
黄祁不解:“王爷何意?”
朱瀚低声道:“太子越明规,旧臣越惧换代。”
“下一场风,不会从东宫起,而会从——太祖身边那些老臣,暗中而动。”
他顿了顿,道:“传我令,查‘西华旧案’中未清录名者。东宫需立新功,我便送他一桩旧案——让他自己,挑一条路。”
“是退、是断,是立……皆由他自己定。”
当日晚,建德堂灯未灭。
朱标立于堂前,望着堂后廊中的那面“吏评录碑”,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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