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枢之骨。”
顾清萍沉默须臾:“殿下,您这是要将‘问政’,落地成‘政器’。”
朱标道:“心为源,器为形。无器承心,皆为空话。”
消息传至王府,黄祁几乎是带着惶然之色进门:“王爷,太子欲设‘问器堂’,统事政之器——”
“此举若成,东宫势必从‘问’转入‘治’!”
朱瀚坐于榻前,双眸微敛:“他终于要开始抓‘事’了。”
“比我料中早了一年。”
黄祁咬牙:“王爷,要阻么?此堂若设,必惹朝中旧臣非议,诸司六部岂容太子染指‘器物事政’?”
朱瀚却缓缓摇头:“我不动。”
“朱标若不试,谁能知他的底?若我今朝替他铺平,他永远只是我朱瀚的侄儿,不是这个朝堂真正的‘储君’。”
“你去探探户部、工部、兵部三堂,有谁暗中与韩冀接触,再去查韩冀近一旬之往返。”
黄祁应命而去。
朱瀚却独自起身,踱步至庭前梅下,仰望星空。
“他要设堂,我便为他守局。”
“看他如何以‘器’为桨,渡朝堂一江风浪。”
问器堂设址于建德堂东翼,不悬匾、不显名,朱标亲自选址,亲署初规,唯令顾清萍执掌首任“堂录”。
堂中不设常议、不招士子,仅以“事目”为纲,凡政务中涉及制度、器物、条例之处,皆可呈问。
而首问,便是——
“宫中贡器之制,何以年年耗银加倍,而器不增不新?”
此问一出,宫庭中三司一律警动。
工部、内府、礼部交相上书,皆称“制有章可循,岁无亏漏”。
朱标却只一令:“召三司司正至东宫,逐器对问。”
东宫内殿设低案三席,朱标不穿冕服,仅以青袍临问。
工部尚作、内府器正、礼部仪令依次列坐,对案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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