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执‘文秩之笔’。”
“若要压,便压最重之笔。”
朱标不语,案上烛影轻晃。他伸手取出前日所收录之“礼议馆第五案”,正是陆弼奏文所起,“请修宫朝大礼,以备储君初讲朝仪之典”。
“他说要替我立典,其实是在替我圈礼。”
“我不拒——我讲。”
“讲得堂皇,便借他手写东宫礼;讲得不清,我便亲自削。”
他将奏章合起,神情不动,却已落子心中:“传馆启‘礼议双讲’,陆尚书为主讲,我列副案。”
“礼之不正,道不立。”
“我今日亲讲,是为正我自己的仪轨。”
三日后,礼议馆再启新讲,首次设“礼班”,由礼部陆弼亲坐中席,朱标居左,礼部侍郎左仲言居右,场下士子五十余人、翰林院诸生十七人,旁听而不言。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谁能斥我言?
议题为:“储君入朝,初谒百官,应礼何制?”
陆弼以《大诰》为本,主张循初祖之制,“三阶五拜,仪不过王。”
朱标却以《周官》、《仪礼》合述,言:“今为有为之朝,初祖制礼未全;今太子承政,不可避权而止仪。”
“礼非拘物,乃示志也。”
“我若执政,却不以礼明责,不如不设太子。”
堂中静寂。
陆弼微颔首,声音苍老却笃定:“殿下之言,志正;然礼之一事,贵在合章,不在意志。”
朱标起身,亲至讲席,拱手而答:“既如此,我愿述东宫行礼五节,以请陆公、众士评之。”
“其一,朝君三拜,依祖制,不减一礼。”
“其二,谒官二立,不坐上,唯于臣列稍前。”
“其三,应事一拜,辞事一让,以示尊位不侵职。”
“其四,议政之日,不称令,曰‘问’,示非夺事。”
“其五,日常政务,不署‘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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