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起一卷,展读不久,眉头微蹙,轻声道:“此议乃吏部奏请改‘贡士进秩章程’,其词累赘,旨意不明。”
吴琼接过一看,点头:“此文出自郑时旧属,写得滑不留手,恐有意混淆。”
朱标目光微沉,轻声道:“郑时……是时候请他入堂了。”
顾清萍一惊:“您要召吏部尚书入礼议馆?”
“他既敢送折来敷衍,我便请他来当面讲。”朱标眼神清冽,“讲不好,就退人;讲得通,我听。”
“但规矩要他遵。”
“即日起,礼议馆增设‘对议席’,凡本院士官、堂外职事,皆可对讲。”
消息传出,朝中大哗。
吏部尚书郑时年过五旬,素为朝中老成之柱,素重礼仪等级,如今太子竟要请其“对议”于礼馆,既非堂会,亦非朝询,世所未有。
然朱标并未退。
当日黄昏,郑时着官袍步入礼议馆,步履不快,却气势威严。
朱标早已在堂前肃坐,身后为顾清萍、吴琼、韩清风等。
朱标起身相迎,不作恭礼,只一拱手:“郑公,今日之议,非为辩驳,只为明文。”
郑时拱手还礼,言语不卑不亢:“太子殿下以讲设政,老臣虽惊,然既受请,便不敢辞。”
朱标点头:“请坐。”
当日议题:“贡士进阶秩例,是否应改例延任,避岁序重迭之弊。”
郑时之言,保旧制循年,不乱法度;朱标则主裁量择才,以事定次,年例为次。
一场辩论,自午至申,座中者无不肃然,旁听士子记下全卷三十六页,传入太学、国子监,引为“太子初辨吏部”。
而当晚,朱元璋阅得整本记录,仅写一句批注:
“太子之辩,不失礼;郑时之答,尚有持。”
朱瀚得报后,只对黄祁道了一句:
“他今日坐正了朝堂的听事席。”
“从今起,官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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