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萍微笑:“此人心志坚定,若再观之以两年,应可为殿下掌文之助。”
朱标点头:“我自建堂,不为聚人,而是观人。”
“许多人走进来,是为我名;能留下来的,是为我道。”
他站起,背手而立:“这一路走来,我从师皇叔,如今也要开始学他那一点——不用人替我设局,我自己选局。”
顾清萍轻声问:“您指的是——那齐王?”
朱标眸中闪过一丝微光:“皇叔未动,是给我空间;可齐王若再不止,我便需先下手。”
“他以讲堂设议,虽未显锋,却已有势。鲁彦行之流,若不止于书策之谈,便是招摇过市。”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永世无出头之日
顾清萍皱眉:“可他一日未显谋,一日便在法度之中。您若先动,恐引议论。”
朱标不语,望着堂外初夏新绿,片刻后忽道:“清萍,你可知‘破局’最难之处是什么?”
她轻摇其首。
朱标低声道:“不是识局,而是舍局。”
“今日若以齐王为敌,势必要从堂中抽人——可他们多是士人中才俊,若舍,伤人;不舍,伤心。”
顾清萍望着他,忽而道:“那便另立一局。”
“避齐王所布之局,另起一案,自为其纲。让那些人知,他们之才,非仅能附权而生;他们之志,也可投于道中。”
朱标缓缓转首,看她:“你说得对。”
“既然鲁彦行想以‘制’立堂,我便以‘学’立道。”
“建德堂之下,再设一院,名曰‘问道馆’。”
“选东宫所录学士五人,每日设座三时,以论义不拘题,以学问不拘门,以门风不拘出身。”
“可讲春秋,可论刑名,可议史策,可观民心。”
“其言若诚,其心若正,便可立于学中。”
顾清萍轻轻一笑:“那那些心怀他志者,便难再藏锋于口。只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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