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另一件事——”
“传我意,入国子监密室,召沈寿,韩澄两人。”
“再唤韩清风至王府,不以讲士之名,而以旧识之故。”
“我要他明白,今日之后,讲席不是他的庇身之所,而是他命系之线。”
黄祁一怔:“王爷要将韩清风拖出建德堂?”
“我不动,他不知忌;太子不弃,他不知畏。”朱瀚淡声,“我非要斩他,只要他知——这条道,他只能随我走,不能自己踏。”
“而朱榑——我不会动他。”
“我要他在朝堂之前,自暴其形。”
“这一局,我不设棋,我只收子。”
当日未时,韩清风应召入王府。
王府东厅并不设酒食,只焚香煮茗,案上铺开的是一幅《九德图》,绘帝王处世之象,行宽厚、视明断、听直言、貌恭谨、言审问、事果敢、怒可节、喜不淫、惧而有礼。
韩清风一眼认出,立于图前,神色肃然:“此乃《礼记》所述九德,王爷此意……是欲问我为人,还是为心?”
朱瀚轻抬茶盏,淡道:“我问你,入东宫讲席,是为道乎,为身乎?”
韩清风顿了顿:“初为道,后为功。”
“是欲功,非欲权?”朱瀚语气不重,字字沉着。
韩清风抿唇,终而拱手:“清风不敢讳言。自蒙殿下不弃,授我讲席,我便知此生不可平凡而终。”
“可若讲而无听,道而无效,又如何称为‘道’?”
“我需有人听,有人传,需有人依我所思行一事——方能成一政。”
朱瀚冷笑一声:“所以你去赴鲁彦行之邀,入齐王府‘论义堂’?”
韩清风身体一震。
“你以为太子不知?我不知?”朱瀚语气骤冷,“你走一步,我知两步。”
“你欲借齐王之势,立自己之台;你以为只要不出言附逆,就还算忠心?”
韩清风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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