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老狐狸,终于按捺不住了(第7/7页)
随时势而迁’,此言一出,引数人附和,议论纷纷。”
朱瀚眉头轻蹙,沉吟片刻:“太学非议政之地,建德堂尤应谨慎。此人是有意试探,还是有意引火?”
“属下查过,”黄祁回道,“沈峻之父曾为旧翰林,早年失职革籍,沈家素与礼部刘广亲厚,今番入太学,其志未明。”
朱瀚负手而行,步至窗前,轻声道:“刘广么……这老狐狸,终于按捺不住了。”
“他们以为张桓之事后,东宫便会心生畏惧,讲堂会自缚言论。可他们不明白,朱标所讲的,是纲纪,是大义,不是空言修身。”
“传我意,不必封口,但下一场讲学,由杜世清亲上,议《礼记·大学》,正本清源。”
“再令吴琼,从讲士之列中筛一十人,随堂对议,问其言、质其理。”
“既要讲‘时势迁改’,那便看看,谁能改得过大明之礼。”
黄祁顿首:“是。”
片刻后,书房中静若止水。朱瀚拈起案上一枚白子,轻轻落入棋盘一隅,喃喃低语:“讲堂已起,试者无穷,但朱标,若连风声都撑不起,又何谈定鼎江山?”
同时,东宫之中。
朱标端坐于书阁,案前是昨夜杜世清亲录的讲堂摘要。
他细细翻阅,眉头微锁。
“沈峻……”他低声念着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