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册,调动无据,若我下令诛杀,便是太子屠民,若放任不管,三月后京中便是他山头。”
朱瀚眼中精芒一闪:“你准备怎么做?”
朱标缓缓起身,走向窗前,月光斜照在他半边面庞,映出一种近乎肃杀的光影。
“我不动他们,但我调兵。”
“调兵?”
“我明日入南营,亲检马政,以太子名义整肃各卫兵籍,核查甲库,调拨箭囊,收集南北兵丁迁籍名册,核实在城人数。所有未在籍却留京者,限五日交代。”
朱标一字一顿,“我不给他们罪名,我只让他们无地自容。”
朱瀚神色微变:“你这不是动他,是逼父皇。”
朱标却一笑,温和而坚决:“父皇如今不说,不是纵我,也不是纵他。他是在等——等我们二人,谁先越线。”
“那你还动?”
“我动,是为了不越线。”朱标回身,目光凌厉,“但他若敢再进半步,那便不是线,是刀口了。”
朱瀚望着他沉默半晌,忽轻笑道:“好,好一个太子。你如今,倒是像极了那人年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