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上。”
朱瀚笑着走进殿中,自案前随手拿起一卷奏章,轻轻掂量,“纪清远那边如何?”
“他果然非池中之物。”朱标低声道,
“先是推辞户部之职,说他无才可堪大任,转日又遣人呈上三策,条理分明,布置详密,比任何一个现任户部官员都清楚得多。”
“说他是廉臣,他就拿出功策,说他贪权,他便推辞三番,倒显得咱们小人之心。”
朱瀚轻笑一声,“你现在明白了吧,有些人不需要刀剑就能杀人。”
朱标放下笔,手腕微颤:“他是敌人?”
“他不一定是敌人,但绝不是朋友。”
朱瀚收了笑意,望着他认真道:“太子要登基前,总要经历几场风浪。但在这江山面前,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利益的亲疏。”
“那你呢?”朱标望他,声音低沉,“你是利益所系的‘亲’,还是我身边的‘人’?”
朱瀚愣了愣,忽而一笑,抬手在他头上轻敲一下。
“我若是别人,早就在你不懂事时一剑挑翻你,自己登基称帝了。”
朱标苦笑,却不再追问。
朱标望着他,忽而道:“皇叔,若将来我登基,你不在了,我是否还能应付这些人?”
朱瀚眼神一凝,缓缓道:“你要学的,不是‘依我’,而是‘学我’。”
数日后,宫中传出消息,齐郡侯纪清远请辞,称“体乏难承重任”,请求闭门读书,以尽余生。
朱元璋准奏,却赐金十两、绸缎三车、文书四函,语气嘉赏至极。
而几乎同时,京中忽传一名素不显名的中书舍人叶山,奉旨主持新一轮科举策试。
此人言辞严谨、律令分明,却非世家出身,性格孤高不合流俗,一时间成了百官口中的“新贵”。
朱标得此讯后,立刻派人暗查叶山之根底,却惊讶地发现,此人少年时曾于江北书塾中苦读,恩师竟是纪清远。
-->>(第2/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