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孙仲衍也在行事。
他以“军中巡视”为名,开始出入皇城之外的左军营地,与数位中下层武将密密私谈。
那几人皆是昔年孙行忠旧部,曾随其征战辽西,后因政争而被贬营司,如今再见旧主之子,自然激动莫名。
“仲衍,我等早年随令尊南征北讨,多少沙场死生都共过,如今不过是在此荒营守粮,心中憋闷多年。”一人低声道。
“是啊。”另一人接道,“只盼有一日再得重用,哪怕是赴死也值。”
孙仲衍眉头紧锁,默然片刻,忽然道:“若我给你们机会,你们敢不敢上?”
“敢!”
“敢死!”
几人几乎是齐声回应。
孙仲衍握紧拳,声音低沉:“好。那便等我一令。”
那夜,他独自归房,坐于案前,望着剑鞘中的寒锋,眼神复杂。
而在应天书院,沈昊已然成为新一代士子的风向标。
他每日讲学不辍,所授不再是《大学》《中庸》那些空空经典,而是实事、实议。
“治民如制水,若壅则溃,若引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