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直入文渊阁。”
朱瀚却微一挑眉,缓声笑道:“有趣,薛明渊竟不疾言以驳,而甘愿入朝,这一招,不像是他。”
“王爷,您怀疑……”
“不急。”朱瀚拈起一枚棋子,落于棋盘一角,“他若只为反驳,自可于朝堂上击之,为何偏偏绕道?他是聪明人,怕是想借此抛出条件。”
“条件?”
“嗯。士林中人,总要落得实地才敢行远志。”
朱瀚语罢,缓步走向窗前,望着天光洒下的金瓦朱墙,低声道:“他若要议位议事,我便给他事。但这‘事’,由我设。”
“传话下去。”
“王爷,您是要……”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藏锋宴,终是来了
“请薛明渊来王府。请他听一出戏。”
两日后,锦王府。
曲水流觞,柳絮轻摇。
朱瀚穿常服立于后园戏台旁,指间转着一柄白玉折扇。
戏台上唱的是《长亭送别》,却用的是旧音,唢呐低哑,唱腔婉转。台下几名王府幕僚与客人静静品茶,皆不语。
薛明渊亦在其列。
一壶香茗,三巡未动。
朱瀚终于缓缓转身,望向他:“薛大人,听得如何?”
薛明渊微一点头:“雅致。唱腔古拙,却韵味十足。”
“可这出《长亭送别》,说的却是‘志士别家,为国立功’。”朱瀚轻笑,“你我皆非戏中人,为何却看得比戏子还入神?”
薛明渊眸光一凝,放下茶盏:“王爷意有所指?”
朱瀚收了折扇,缓步上前,与他隔案而坐。
“你昨日入文渊阁,不议太子之言,反称‘春坛讲义,言高志远,实非庙堂之学’,此话流出,太学中人惶然,坊间却称‘薛公独具远识’。此消彼长,动静之间,你意欲何为?”
薛明渊不动声色,淡然笑道:“春坛讲,是太子抛石入水,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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