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侍郎略一迟疑,但也点头应诺。
连日巡行,朱标亲见诸多疾苦,渐渐意识到,父皇此番命他出行,实则是欲使他亲历山河之实,民间之情。
而非空读圣贤之书、空听堂臣之言。
归途将近时,车队抵达南陵镇,朱标忽然命车停下:“今夜不入京,宿南陵。”
赵侍郎诧异,却不敢多问。
夜里,朱标换上便装,只带一名亲卫,信步游走于小镇街巷之中。
街角一家老旧书铺吸引了他的注意。
书铺匾额褪色,“敬文堂”三个字几不可见,案后坐着一位白须老者,正低头誊抄书卷。
朱标踏入其内,老者淡淡问:“买书还是借书?”
“若是能借,最好。”
老者抬眼一看,忽地问:“你不是本地人。”
“路过,寻一安静处。”
“那你识经史否?”
朱标含笑:“略通。”
“孔子曰‘礼崩乐坏’,你以为礼坏因何?”
“人坏,则礼崩。”
老者目光微凝:“说得不错。”
他沉默片刻,转身从柜后取出一本厚卷递来:“这是我三十年所著《新礼义考》,若你不弃,便带去看看。”
朱标郑重接过:“多谢先生。”
次日清晨,他便命随行文吏起草一道诏令——设《民间荐士录》,广征民间之士才,不限出身、年岁,只求德才兼备,由东宫设专人阅览、筛选、荐举。
赵侍郎震动:“太子此举,或为前所未有。”
朱标神色坚定:“我愿知天下之人材,不独凭举子入朝。”
消息悄然传回京城,也送入了朱瀚王府。
朱瀚夜未安寝,披衣立于书案前,眸光深邃。
“荐士录?”他缓声一笑,“这倒是他走出的第一步。”
石安子问:“王爷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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