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谁言辞巧妙、策略灵动,才最合心意。”
韩少主沉声:“那……我等当如何?”
杜世清取出两卷策文:“这一篇,攻西市坊制;一篇,论京师驿役重负。你们各自研读,改其锋芒,弱其锋锐,使人觉你等才中藏识、不露峥嵘。”
他目光幽幽:“你们只需做得‘像’一个有用之才,其余由我打点。”
两人拜服而去,杜世清负手而立,望着窗外初升夜灯,低语:
“太子啊,你要立人,我便给你人;你要立局,我便借你手布我的局。”
“看你何时知我为蛇,而非草。”
而这一切,朱瀚却早已了然于心。
王府书斋内,石安子递上一张纸条:“王爷,东宫才议,比题定了三篇:‘市坊制新议’、‘驿站驭马之策’、‘都城守备议略’。”
朱瀚笑了:“题出得好。都是枝干微策,不涉根本,又见才略。”
他又问:“杜世清那两人如何?”
石安子答:“韩家那位,果然挑了‘驿站之策’。王家之子选了‘市坊新议’。”
朱瀚笑容更浓:“好个借题立身,杜世清倒真懂人心。”
他随手翻过卷宗,露出下方一页密笔文录。
“不过太子也不是吃素的。”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