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道人笑道:“贫道等偶游至此,闻王爷治下民风渐淳,特来观其气象。”
朱瀚眼神微亮,知其已识自己身份,亦不隐瞒,低声道:
“贫道谬赞,然吾志未竟,尚望天意助成。”
道人微微一笑,道:“天地无言,唯人为之。王爷若扶正之心不改,自有天助。”
朱瀚深以为然,拜谢道人,遂辞行返京。
入城当夜,朱标亲召朱瀚入宫,问其行途见闻。
朱瀚详陈所得,末了低声道:
“殿下,今民心虽向好,然尚缺一股引导之力。若太子能广纳贤士,崇尚教化,当更得民意归附。”
朱标神色一振,笑道:“皇叔所言正合朕意。明日便下诏,召诸郡贤士入京讲学,择才而用。”
朱瀚一拂衣袖,目光灼灼:
“殿下此举,方可名扬天下,令贤者乐为国用,奸邪不敢妄动。”
二人对视,俱是心意相通。
御花园内,竹声潺潺,清风徐来。
朱标亲手为朱瀚斟了一盏茶,茶香袅袅,两人对坐石案之间,恍若隔世。
“皇叔。”朱标望着朱瀚,语气里却多了一丝少年难掩的急切。
“你此番出巡,所见所闻,皆是民心之所向。然父皇性情刚烈,朝中群臣多依其意行事,若朕日后继位,恐难得自由之手。皇叔,你说——如何能让群臣真正服我?”
朱瀚轻啜一口茶,缓缓放下茶盏,淡然道:“让人服你,并非靠严令,也非靠威仪,而在于你能否掌握一件事。”
“何事?”
朱瀚笑了:“权衡。”
朱标眉头一挑。
“这世间,最难得的,不是英勇,也不是才智,而是懂得权衡。”
朱瀚语气微沉,“你需知谁可重用,谁当牵制,谁不可近,谁可以弃。不是每一个忠臣都可用,也不是每一个奸臣都不可接近。皇权之下,人心最轻,惟你一言
-->>(第6/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