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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艺之初九(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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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见到的,眼前画的是什麽呢?我一把扯下画纸,撕了个粉碎。

    许多人抬头看我,风眠先生投过来的目光,异常清冷。

    走出画室後,我整个人像失了魂魄,不yu与人半句交谈,也茶饭无味。

    脑袋里不停的在想:「错了,全错了!」

    开始学画画的时候,都在学基础技巧,只顾要把技巧练准确,但要表现生命,就非得要舍去这种基础Si板的技巧不可。

    以前是看不到,现在看到了,却又表现不出来。

    躺在床席时,我努力要回想,那时灵魂被触动的,新鲜、强烈的感觉,它只在灵魂中停歇片刻就跳走了,如果脑中有一张底片,能够将一刹那的感觉固定,再慢慢放映出来,那该多好啊?

    对,笔下要画的,就是这个东西,要恭顺地表现出来。

    我跳起身子,立即将这番T会写在日记本里,感觉到新的自己正要诞生出来。

    隔日醒来,翻看日记本上写下的「把我所看到的恭顺地表现出来」,我又抓起笔补上一段:

    「假如这步能做到了,那时还得再进一步,不但把我与物的灵魂相融和,还要加上我,要将我的灵魂、思想,来强烈化加在物T的灵魂中,也使物T本身的灵魂强烈地显出。」

    十二月二日,在西湖复校的艺专补行开学典礼。

    先生们逐个上台说得沉痛,周轻鼎先生说:「你们来到这里专门学一种技艺,从星期一到星期六,问问自己做了什麽?如果没有作品,你这一周的时光白活了。」

    他的话像面槌,敲扣着我,心锣轰轰作响。

    雷圭元先生感慨时光稍纵即逝,人在时间上占得那样短,在空间上占得又多渺小,但世界上的一切伟大都是人创造出来的,人的创造力可以扩展空间、永恒时间……他的话还在耳畔回绕,我的脑袋里忙着计画,既然想给自己开出了一条路,就不能随兴去做,得要求自己,算算时间还有十七个月……

    我要画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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