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仰头一看,与他有血缘关系的恶魔甩出已经空了的水桶,朝他扬起劣质的笑容。
隔天,妹妹独自一人出发去上学。
他以为,这样的日常会延续下去,挥之不去的「祝福」、掺着酒气口齿含糊的咒骂及cH0U打声会始终如一、这一切会成为确凿无疑的未来。
***
那一日的发生并非毫无徵兆,只是被驯养的大脑日渐被动,为了避免受伤选择不去察觉过於细小的警示。
毕竟无论如何都逃不了。
他无数次看见大人们的交谈,在他脑中像是蟾蜍聚在一起呱呱呱,蟾蜍争吵到最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笑容让人不安,但他想着:大约又是新的折磨方式,也许过几天就会在他身上揭晓。
事情发生在他又一次被打得下不了床的一天,隔天是假日,他听见一门之隔的妹妹与人说话的声音。
「要带我出去玩吗?那我去叫……」
「不用!不用!再让他休息一下吧,」蟾蜍用异常喜悦的声音说,尽管每个人都知道让他休息的真相是什麽,还是热衷於粉饰,就像蛋糕做得再怎麽难吃,也会记得在最後放上甜腻的N油与糖粉。
「我带你去游乐园玩吧。」
妹妹的声音数秒後响起,带着困惑、犹豫与妥协。
「那我要带棉花糖回来,到时候一起分着吃。」
「都快要……还带什麽棉……带!带!都带!」
浑身的瘀青与疼痛将他禁锢在床上,像铐住一条狗的锁链,眼皮沉重得睁不起来。单纯靠听觉,他甚至无法确定这段对话是不是自己突发的臆想。
直到再次醒来,窗外透出的光线显示太yAn已西沉,将他唤醒的不是被满足的睡意,而是一门之隔後的争吵声。
「你怎麽......擅自......」
「我哪......这是......没办法......」
虽然这景象一如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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