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灯全灭了，只剩紧急照明在闪。
雨声在窗外拍打，像一层隔着现实与梦的幕布。
他调整呼x1，枪口下垂。
静默、行动、判断——
每个动作都JiNg确得像计算。
但那种熟悉的冷静，在今晚却异常地不稳。
当他踏入主走廊时，墙边的玻璃碎片映出模糊倒影。
他看见那张倒影里的自己——
没有情绪、没有光，眼神像废弃的监控镜头。
就在那一刻，记忆的边缘微微震动。
一个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
「你有没有想过，人类不该碰某些门？」
他停下脚步。
那是研究员A的声音。
他记得那天的实验室，她站在观测窗後，
穿着白袍，手里拿着冷掉的咖啡。
光从玻璃洒进来，她眼底有疲惫，也有一种固执的亮。
「光不是能量。」
「光是门，一旦打开，就没有人能再关上它。」
那句话当时让他嗤笑。
他说：「你这种理论，没人会批准。」
她只是微微一笑：「没关系，总会有人看到。」
然後——是火光。
是金属的撕裂声、玻璃破碎的碎响。
他还记得那一天的颜sE：
蓝白的光吞没整个实验舱，
她站在里面，手还按在控制面板上。
他隔着强化玻璃冲过去，手掌拍上玻璃，
那一瞬间她抬起头，看着他。
嘴型轻轻动了一下。
没有声音。
他以为她说的是自己的名字。
之後的一切都被报告取代。
冷冰冰的文件、被涂黑的部分、结尾那一行「牺牲」。
没有屍T，没有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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