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团长的第一次相见,是在大雨滂沱的一个夜晚。
不过虽然说是相见,我却是无法看见他的模样。
我从小就被关在一个狭窄,顶部略为倾斜的小空间里,这里空无一物,除了每天会被从疑似是窗户的地方丢进来的坚y面包。
我只透过送食物的那处听过几回父母的声音,但大多时候都只有佣人会来到,即使我的父母偶尔会和我处在以窗户相隔的另一个空间里,那也只不过是偶然,他们不曾来看过我,因为我是他们家族无法启齿的W点。
我一出生便看不见,而我有记忆以来就一直是待在阁楼里……当时的我终於得以在某一天从来家里玩的亲戚家孩子们的闲聊之中得知我所待的地方原来叫做阁楼。
而与团长见面的那天,是我弟弟出生的日子。
那晚,我始终没有等到任何人替我送来让我足以勉强撑过一天又一天的充饥粮食。
我抚m0着窗户的轮廓,然後,我发现了一个可以转动的东西。
喀的一声,我打开了那扇将我与外面的世界隔绝的玻璃。
现在回想起来,我依旧觉得侥幸,那扇窗户的外侧有一个锁和一个把手,如果锁从外头被锁上了,那麽里面的这个小小转环将丝毫无法被扭动,而我之所以能够成功,想必是前一晚来送餐的佣人的疏失。
我蹑手蹑脚的用脚尖试探,然後我碰到了镶在墙上的一层一层木板。
原来这里这麽高吗,居然还需要这样像梯子的东西才得以到达?
其实从以往为数不多的人声交谈中我已经判断出了我和他们所处的位置有高低落差,但我没有想到我们居然如此的遥远。
没有失落的时间,我小心翼翼的攀爬向下,在终於踩踏到地面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里的一切对我而言都是绝对陌生的,我不曾离开过阁楼,因此落了地的我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可是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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