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欧纳德沉默了三秒,语气淡得近乎无波:
「他说了什麽?」
曼瑟斟酌着字句,终於开口:「回殿下,克特西亚侯爵……最近似乎对希蕾妮蒂小姐表现出的X感到不满。」
一声轻嗤划破寂静。
不像笑,倒像是某种带着铁锈味的讥讽,锋利得不近人情。
「那老家伙终於发现自己管不了她了?」
曼瑟嘴角微微cH0U动,选择沉默以对。
利欧纳德没再说什麽,只是垂眼看着桌面上的文件。
那是她昨日整理的报告,封面字迹端正而坚定,角落贴了小标签,连纸的折痕都对得整整齐齐,彷佛在纸面上都留下了她的呼x1。
他伸手翻了几页,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墨迹,目光罕见地在纸页上停留良久。
「她的人生——」终於,他低声开口,声音轻得像自语,却像在对某人下某种警告,「早就不该由他人摆布。」
指节无意识收紧,在纸页留下了浅浅的摺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