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迟以为婚姻会是新的开始。
结果只是换了一种忙,从追梦变成追行程表。
早上做皮拉提斯、喝排毒果汁。
中午保养、修指甲,跟太太们喝下午茶。
下午到美容院回收一点气质——美白、拉提、去角质。
能救的救,救不了的就打光。
晚上再对着蜡烛冥想幸福。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忙得像联合国救灾志工。
晚上回家一算,拯救到的只有美容院的现金流。
至於人生唯一的波动——
嗯,大概只有T重。
富太太的圈子里,话题永远离不开JiNg品、旅游,和老公的身价。
优雅是她们的母语,得T是唯一允许的情绪。
厨房不能进,工作别提。
好像一动手,就会掉光身上的珠宝。
某天群组里吹起一GU气质风,大家说要上花艺课。
顾雪迟一推开门,香气浓得像有人把整瓶香水拿来拖地。
花香混着人香,甜得发腻,闻久了都有点想吃盐sUJ压压惊。
桌上铺满花材,太太们围成一圈,笑得b花还用力。
她扫了一眼——
名牌包一字排开,像一群被宠坏的宠物在晒太yAn。
有人坐着都能散发气场。
有人拿花剪的样子,像在预备剪掉别人的限量款。
老师说:
“cHa花是一种静心的过程。”
结果底下五个在录影、三个在拍照、两个在修图。
全场唯一静心的……
大概只有花。
顾雪迟挑了一枝玫瑰,试着cHa进瓶里,结果旁边有人凑过来低语:
“要斜一点,太直太像IKEA的摆设。”
顾雪迟心想,不愧是贵妇,一句话就能把北欧设计变成贬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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