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呼啸的警笛声,像猎犬终於闻到血腥的气味。
他知道自己已无退路。
而那个人——那个夺走他一切的人,就蜷缩在墙边。
四肢被铁丝和钢索缠住,肿胀变形,早已坏Si的肌肤裂着黑。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在哀求、又像在呢喃梦话:「我病好了……我也……也只是……」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他。
他回忆起那场审判。
「患有JiNg神疾病。缺乏自控能力。刑期减轻,准予保外就医。」
他回忆起孩子的眼睛永远闭上的那天。
回忆起妻子躺在浴缸里的遗T,温水冰冷,指尖还握着那张没写完的便条纸。
他原以为自己会在那天Si去。
但他没Si。
他选择了活下来——为了让那个人知道,什麽叫活着。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枪在桌上,他拿了起来。
这不是为了处决他人,而是为了结束自己。
他只留下录影机,和一封信。
「不是报复,是补完。你的人权曾让我妻儿被践踏。现在,我会完整地,把那份痛还回去。」
警察破门时,发现那人四肢早已坏Si,败血症进入终末阶段。
尖叫声不绝於耳,他只能活着——带着截肢、带着疼痛、带着社会的凝视与报导——活着。
而他,则独自走上仓库二楼。
站在破碎的窗边,看着远方那未曾庇护过任何人的城市。
他举起枪,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那年,他四十二岁。
但Si亡,并未给予他救赎。
他醒来时,没有天堂,也没有审判。
只有一片Sh润、陌生又令人作呕的黑暗包裹着他。
他的躯T是柔软的、透明的——
没有手、没有声音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